李轩同志生日快乐啦。本组最短小。谈恋爱就要甜甜的。
部分私设，路痴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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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一手端盘一手低头滑手机，对话框内的文字泡长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增长，手机嗡嗡震个不停。
他眉头青筋跳了跳，直接反扣在桌子上没再看。盘子搁下，回去继续端菜。
杨昊轩在后面瞟了眼瞬间了然:“哎队长，黄少天来骚扰你干嘛？”
李轩从食堂大妈手里接菜，没回答，哼哼两声，低头数数自己梅菜扣了几块肉。
来做什么他当然有数，无非是问问这赛季虚空的新副队。从长篇大论的废话里他也能略过看见两句，故弄玄虚那种事他不屑于做，但实在不想提。
黄少天本着看热闹和打探消息的吃瓜心态问他:“两个阵鬼这怎么打啊虽然看起来你们应该是有战术但明显还不成熟啊，你别是想不开吧？”
我回你消息才是想不开。李轩不理他，老实坐下吃饭。
黄少天一个人爆字数爆的很孤单，终于放弃对别家新队友的盘问。李轩见手机终于静音，才肯又开屏刷朋友圈。筷子下意识挑起一块土豆咬一口，嘶，烫，怎么有股姜味。
他琢磨着昨天晚上的复盘，逢山鬼泣尚不适应双鬼拍阵的角色。即便事先演练过多次的战术和配合理论上天衣无缝，事实上总差很多。不过幸运的是把对方战队吓得措手不及漏洞百出，第一场的双鬼，很不错了。他试图回想一下吴羽策坐在他旁边有条不紊好整以暇的模样，但很遗憾，他有点断片。
队友在旁边不知道讨论什么，嘀嘀咕咕话题突然一转指向他:“队长，副队呢？”
李轩盯着生姜皱眉，闻言抬头“啊”了句，是二声。
刚才确实没看到吴羽策，他以为是待在训练室或者回宿舍了。现在还没来？
他稍稍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大意，问周围:“你们有人刚刚看到他了吗？”
“副队刚才好像是出门了。”
出门？李轩搁下筷子翻出刚存不久的手机号来，戳了通话键搁桌上。想了想摁了免提。
“嘟嘟”很快结束，接通，对面的人声音不紧不慢响起来。对面有点噪杂，吴羽策手搭在眉骨间遮阳，四平八稳的声调掺了些气声。
“喂？”
“在哪？”李轩直接开门见山。
吴羽策在新战队地盘的车水马龙里转了两个圈。附近没有站牌，他举着手机往路边的阴凉地方走两步。回答:“恩...不知道，迷路了。”
李轩从善如流的回答:“好，坐标微信发过来。”
“恩。”对面的人很快挂了电话，李轩起身去找他的新副队，心情还算不错。
李轩没什么想法，第一次来这里，迷路很正常的嘛。食堂的菜是吃不了了，一会带人去吃羊肉泡馍好了，X市特产，满足。
手机里坐标发过来，叮咚两声，李轩没先看到地址，自家副队的一行字却先扑上来了。
“抱歉，我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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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就是路痴嘛，多大点事儿。
李轩也没什么想法。荣耀里不路痴就好了，现实里多大个人了又不会跑丢。再则吴羽策这就算被人贩子拐了，谁还会买个大男人回家养着。
李轩觉得可能性不大。不大的意思可以通过高中说明文的做题方法得出，这个可能还是有的。
他们在战术室为了新打法绞尽脑汁制定战术，一直到深夜，两台电脑和投影机开着。只有空调訇然作响，压过所有的声息。
李轩在偶尔的一些空档看对面的人。肤色偏冷白，但并不病态。头发有点长了，大约有点自来卷，不太明显搭在额角，他记得似乎是两个旋，怪不得这样倔。下颌和鼻梁都是棱角分明的，睫毛很长，在眼睑投上一层阴影。眼睛很好看，李轩说不出这是什么眼，言情小说里的桃花眼丹凤眼他不太懂的，但眼尾下有颗泪痣。平白为吴羽策冷硬的气质添了点阴柔。
“怎么了？”
李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盯人太久了。对面吴羽策礼貌的问他一句，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斟酌片刻，他回答:
“没事。继续吗？”
又是沉默的一段。李轩忍住不再胡思乱想，专心操纵逢山鬼泣打架。偶尔有一两句的讨论，他可以光明正大直视吴羽策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人长得真是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他也说不出来。用“帅”他总觉得不合适，“美”也不对。似乎只能说是好看。让人觉得舒服的那种好看。
但要么说上天很公平嘛。给了张好看的脸总要再给个容易丢的方向感。
路痴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实话。他的副队实在非常容易迷路，在虚空附近的大街小巷上，吴羽策整整丢过十次。每一次的丢法都千奇百怪，李轩几乎要怀疑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其实在X本市丢还好，跑到外面打比赛就比较麻烦了。去百花地盘打，地主张佳乐非常热情邀请双鬼吃野生菌。李轩眼皮猛跳觉得不妙，与张佳乐的盛情邀请打个太极回来，果然吴羽策已经不在席上。
李轩认命的推门出去，顶着骄阳烈日给副队打电话，短暂的嘟嘟声过去后，他在自己的裤兜里听到了系统铃声。
出个门手机都不带。李轩无奈挂了电话，回席和地主打招呼:“这儿附近有没有卖雪糕的小店？”
张佳乐忙着涮羊肉:“哎哎哎有啊，你出门直走第二个路口左拐然后右拐直走到第三个路口左拐再左拐...”
李轩终于明白了一个弹药专家的方向感是怎样神奇的东西。他投降，开了录音要求地主再念一遍。然后捧着手机出门，重复播放:“出门直走第二个路口...”
K市的五月份够热了，且弯弯巷巷极多，李轩热的头上哗哗冒汗，但出于一个宅男的尊严他始终没有把衣服撩上去。
直接后果就是他一整件闷骚的白衬衫前胸后背湿了一大片，如同刚进行完某项有益身心的运动，气喘吁吁脸色潮红。在拐的第三个路口，终于截住了吴羽策的圣驾。
“阿策...你别乱跑啊！”
吴羽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衬衫歪了斜斜扭扭贴着精瘦的腰线下来，歪着头手撑在墙上喊他，碎发被汗打湿粘在额头。
莫名其妙的，吴羽策眼神不自然挪开，雪糕递上去。
“队长，给。”
“恩，自己是路痴就安生点别乱跑。这雪糕绿豆味的？”
“好像是的，”吴羽策看了看手上绿色的包装，“不过不是你经常吃的那个牌子。”
李轩无所谓的剥开包装:“没事，也不是非它不可。”
吴羽策“恩”了一声不再说话。他拎着一袋子雪糕带回给众人，和李轩在路边绿化带旁边散步消消刚才的食，顺便讨论晚上和百花的比赛。
“攻坚手变成了百花缭乱之后，百花变得非常容易消耗，但也更加强势了。”
“没有落花狼藉的百花缭乱，啧，还挺猛的。”
路边一排观赏树木规规矩矩排过去，虽然并不高大但好歹遮阳。李轩拽着吴羽策的手腕往里走了一点，雪糕吃完了，手上甜腻的触感在树荫里后知后觉蔓上来。
“那...你觉得虚空呢？”吴羽策突然开口。
李轩停下来，皱着眉看他，很不对劲。他印象中的吴羽策不该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其他职业，比双鬼更适合的打法，有很多。”吴羽策把袋子往上提了提，细细的塑料袋绳勒的他手疼。
李轩再一次敏感的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意思？你要转职？还是说你不想待在这？”
吴羽策摇摇头继续走:“不。我是说，为什么选择我？”
李轩瞧着他两个旋的发顶，这个问题提的让他挺烦躁:“怎么不选择你？你最适合我。”
吴羽策讶异的回头看他，这话有点太重了，更何况他本人也不这么认为。然而人高马大的虚空队长浑不在意的模样，右手搭在眉骨处，左手向他伸过来。
吴羽策怔怔的想把空着的左手也伸出去，像很多次他们上场前的击掌。但身旁的人却把他手里的大塑料袋直接接了过来，向前推了他一把。
“走吧，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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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策最近丢的一次，就比较在情理之中了。
他的飞机是下午到，然而延误了四小时。拎着箱子从登机口出来，实在无法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里找出李轩来。
于是改变主意去随便看看，路上给李轩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
等到李轩看到未接电话收到微信地址和一张照片时，吴羽策已经和广场上的一群小鸽子玩的热火朝天。
苏黎世的夜色和X市的夜色也没什么不同。游人很多，看到这群鸽子非常惊喜打招呼，吴羽策仔细听听连蒙带猜也猜出几分意思，摇摇头做了几个手势，这鸽子不是他养的。
然而他们实在能吃，非常快把吴羽策路上买的一袋面包吃完了。吴羽策摇摇头无奈的站起来，发现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逆着人流走过来。
他笑了下:“队长。”
李轩没有穿国家队服，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私服卫衣，是以前逛街拉着吴羽策买的那件。他直接上手揽了吴羽策的脖子笑:“好久没听到别人喊我队长啦。吴羽策同志，要不要我请你吃宵夜？”
“恩？”
“自罚自罚，我又弄丢你一回嘛。想吃什么？”
李轩把他的箱子拎起来，执意要在吴羽策后面。吴羽策无奈的后退两步，走在他身边。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如果要吃，羊肉泡馍不错。”
李轩笑起来，这段时间他有点瘦了，笑起来右颊有个浅浅的酒窝。
“没有鬼剑士配合真不顺手，等我回去了可得好好陪我打上三百回。”
“好。”
“这次拿了冠军有什么奖励？”
下周是总决赛了，吴羽策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这场。他顿了顿，回答:“你其实早就想好了。”
李轩点头笑了。他今晚很爱笑，一点点细细的笑纹温柔的停在眼尾。李轩忽然侧身低下头瞧他，吴羽策怔怔的，睫毛扑闪。
“吴羽策同志，”他语气是掩不住的得意欢欣，“和我谈个恋爱吧？”
